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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鉴赏《将进酒》

来源:学生作业帮 编辑:搜搜考试网作业帮 分类:语文作业 时间:2024/06/04 17:08:00
《将进酒》请老师鉴赏一下
古诗鉴赏《将进酒》
解题思路: 答案请见“解答过程”。
解题过程:
将 进 酒
唐.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qiāng)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zhuàn)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xuè)。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jìng)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jiāng)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诗文解释】 你难道没有看见,汹涌奔腾的黄河之水,有如从天上倾泻而来?它滚滚东去,奔向东海,永远不会再来。你难道没有看见,在高堂面对明镜,深沉悲叹那一头白发?早晨还是满头青丝,傍晚却变得如雪一般。因此,人生在世每逢得意之时,理应尽情欢乐,切莫让金杯空对皎洁的明月。既然老天造就了我这栋梁之材,就一定会有用武之地,即使散尽了千两黄金,也会重新得到。烹羊宰牛姑且尽情享乐,今日相逢,我们真要干杯三百。岑夫子,丹丘生,请快喝,不要停,我为你们唱一首歌,请你们侧耳为我细细听。在钟鼓齐鸣中享受丰美食物的豪华生活并不值得珍贵,但愿永远沉醉不要清醒。自古以来那些圣贤无不感到孤独寂寞,唯有寄情美酒的人才能留下美名。陈王曹植过去曾在平乐观大摆酒宴,即使一斗酒价值十千也在所不惜,恣意畅饮。主人啊,你为什么说钱已经不多,快快去买酒来让我们一起喝。牵来名贵的五花马,取出价值昂贵的千金裘,统统用来换美酒,让我们共同来消融这无穷无尽的万古长愁!
【诗意赏析】全诗免不了悲观,但悲观却非李白之本性。在李白看来,只要“人生得意”便无所遗憾,当纵情欢乐。由“悲”而 “欢”而“乐”,直到“杯莫停”,诗情逐渐狂放。“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行乐不可无酒,用“金樽”“对月”的形象语言入题。不只是生动,更将饮酒诗意化了;没有直接写应该痛饮狂欢,而以“莫使”“空”的否定句代替直接陈述。“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宣扬及时行乐的语句只不过是现象而已。诗人“得意”过没有?“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似乎得意过,然而那不过是一场幻影;“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又似乎并没有得意过,有的是失望与愤慨。但就此消沉么?否。诗人于是用乐观好强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实在是令人击节赞叹。“有用”及“必”,那是自信!简直是人生的价值宣言!在貌似消极的现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内的一种怀才不遇而又渴望用世的积极的本质来。正是“长风破浪会有时”,为什么不为这样的未来痛饮高歌呢!破费又算得了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高度自信的惊人之句,能驱使金钱而不为金钱所使,足令一切凡夫俗子们咋舌。诗如其人,想诗人“曩者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是何等豪举。深蕴在骨子里的豪情,绝非装腔作势者可得其万一。与此气派相比,李白描绘的盛筵,那决不是“菜要一碟乎,两碟乎?酒要一壶乎,两壶乎?”而是整头整头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决不甘休。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么豪壮的诗句!
李白狂放之情趋于高潮,诗人那眼花耳热的醉态跃然纸上,恍然使人如闻其高声劝酒:“岑夫了,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生逢知己,酒逢对手,不但“忘形到尔汝”,甚而忘却是在写诗了,笔下之诗似乎还原为生活,他还要“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诗中之歌,确是神来之笔。
“钟鼓馔玉”的富贵生活,诗人以为“不足贵”,他狂言“但愿长醉不复醒”。由狂放转愤激,这里不仅是酒后吐狂言,而且是酒后吐真言了。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当位至卿相,飞黄腾达,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说富贵“不足贵”、 “古来圣贤皆寂寞”皆出于愤慨。这里,诗人已是用古人酒杯来浇自己了。说到“唯有饮者留其名”,便举出“陈王”曹植为代表,并化用其《名都篇》“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之句。古来酒徒历历,何以偏举“陈王”?这与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开,他心目中树为榜样的是谢安之类高级人物,而“陈王”与酒联系较多。这样写更有气派,与前文极度自信的口吻一贯。再者,“陈王”曹植于丕、睿两朝备受猜忌,有志难展,亦激起诗人的同情。一提“古来圣贤”,二提“陈王”曹植,满纸不平之气。此诗开始似只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彩,其实全篇饱含一种深广的忧愤和对自我的信念。诗情悲而不伤,悲而又壮。
刚露一点深衷,又回到说酒了,而且看起来酒兴更高,诗情再入狂放,且愈来愈狂。“主人何为言少钱”,即便千金散尽,也当不惜以名贵宝物——“五花马”、“千金裘”来换取美酒,图个一醉方休。 “呼儿”“与尔”,口气甚大;而且具有一种作者一时可能觉察不到的将宾作主的任诞情态。其实诗人不过是被友招饮的客人,此刻他却高踞一席,气使颐指,提议典裘当马,几令人不知谁是“主人”。快人快语,非不拘形迹的豪迈知交断不能这样。诗情至此狂放至极,令人嗟叹咏歌,真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犹未已,诗已告终,突然又喷涌出“与尔同销万古愁”,含义更其深沉,显见诗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非如椽巨笔而不能之。
《将进酒》中的巨额数目:“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万古愁”。表现豪迈诗情的同时,又不给人空洞浮夸,其根源就在于他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在酒樽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这才是“谪仙”的面目,此篇足以证明之。
最终答案:略